“停止一切行动，于三日后转移到ASH SQUAD的六号的地区，尽可能精简携带的研究成果，并销毁证据，如有可能，请制造出躁乱或者影响较大的恶性事件，或制造自身虚假的死亡证明来转移执法机构的注意力。会有其余的小组来接应你们，代号青苹果。”
杰尔接过罗手里的那一小卷羊皮纸，上面的单词是从报纸上剪贴下来的印刷体。
“谨慎到这种程度也是……罢了。那么那个出逃的试验品怎么办？要暗杀的目标怎么办？就这样放任不管？”
“还能怎么办，这事已经不归咱们管了，”罗把刚吸没两口的香烟丢在地上狠狠碾灭，“试验体让它去呗，至于那几个贵族估计这会儿都快跑路了，咱想追可能都追不上。”
乔安娜坐在杰尔身边，接过那张羊皮纸细细看了起来。
……死亡证明？那样的话就代表着新的身份和生活方式。而她甚至连真正的“自己”都想不起来，却要被迫的一次又一次改头换面。
外面逐渐传来细微的噪声，少女想站起来探查情况，却又被杰尔按了下去。
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，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变魔术似的多出了一把肘节式手枪，杰尔也把手伸向腰间，他那把硕大的黑色枪械已经被打开了保险。
几秒钟以后，屋外传来一声刺耳的咒骂，像是某个肥胖的男人在驱逐什么不详的玩意儿。
“滚开！死乌鸦！你要还敢来吃俺的玉米粒俺就把你做成鸟肉汤！”
男人喋喋不休的骂着，随后是鸟类扑棱翅膀起飞的声音。
又是乌鸦？
杰尔把手从枪套上挪开，让手臂重新回到自然下垂的状态。看着罗又有吸烟的想法，于是他眼明手快的抢走了对方的烟盒。
“回到正题，‘青苹果’怎么来接应我们？他们又对这里的情况了解吗？”
“是未知数，Dust也没有在信笺里说细节，但我想他们应该会来主动找我们的。”
“等等……那我们总得有个正当理由来离开这里。”乔安娜小声的提议，“死亡证明可比一封辞职信来的难吧。”
“这种事我会斟酌。”
杰尔点点头，表示赞同。
“我反正是个黑户口，只要不被他们抓了就万事大吉。”
罗用无所谓的语气这样说着，不动声色的把手枪塞进夹克的内袋，当他把手指从口袋里移出来之后，掌心多了几枚左轮手枪的子弹。
“以及我觉得乔安娜应该看看这些，以后用得上。”
少女把那堆散落在桌面上的子弹用两指轻轻捏起了其中一颗，很快就发现了这些弹药和常规子弹的区别，它们更重……而且表面温度更热。
“这些是我附魔的重力弹，发射它们可以在弹头落点制造一个四立方米的重力场，受到波及的物体会受到三倍于自身的重力，持续五秒钟。”
乔安娜又轻轻敲了敲弹体，铜壳清脆的发出金属的回响。
“听起来很不错……”
她轻声回答，却压根因为之前的事情没法集中注意力。
而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，那只布娃娃此刻正在轻轻被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拾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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